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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暂且先不说那两个迷雾重重的战果吧。但受诅之子的强大毋庸置疑……或者说是原肠病毒与原肠之血的力量毋庸置疑。这类人可以将单兵概念发挥到极致,渗透、精准暗杀、场地破坏,无所不能,他们是彻底的鬼之兵,是能蚕食、啃食掉秩序与和平的弑杀蜂群。”
“蜂群?”
“因为这群玩意儿最好是没有思维的兵器,是奴仆,如果个个胡思乱想,胡作非为,那可就是有麻烦了。但似乎有些不准确啊,因为在某些野心家眼里,控制它们的,绝不该是类似蜂群那种,从大量愚钝成员中涌现出来的无形之手和意识。掌握它们的,必须是野心家自己的欲念才对。”男人的声音缓重。
“……我有些无法理解你所说的,这是你个人的预想吗?”女孩仍有些迷惑的样子。
“别在意,我也只是猜测和瞎说,毕竟,或许没那么坏。”男人感受着胸腔里心脏的跳动,淡淡一笑。
对话稍稍中断了,礼宾车平稳的行驶着,霓虹与街景快速的从余光处闪过。圣天子看着抱着手,大大咧咧靠在椅子上的男人,目光微动。她静静的开口。
“也许不久后,这里会被我们自己的战火点燃吧,这是我的任性,我希望在这次委托后,尹山先生能继续工作,如今的形势,是没有余裕可以让有能力的人放松的。”
“我对建设起美好的明天并不是太感兴趣。”尹杉慢慢摇头,拒绝了,“让我提前找一块风水好的坟墓地兴许更现实些。”
“我知道,这很任性。”女孩露出有些哀伤的眼神,“但只能这样。”
“不要老是恳求他人,别这么软弱,你自己也要战斗,齐武宗玄是个危险的家伙,你只要比他更危险就好了。”
“你的话,与菊之丞一样。”圣天子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,“但太过狭隘了。我想从原肠动物手中收复东京地区的领土,这迟早会与仙台地区及大阪地区连接的。而当所有地区都连在一起的那天,国民就会想起十年前的日本曾是单一的国家,大家都是仰望同一片天空的同胞。”
“我不会发动侵略行为,即使其他人采取暗杀或是什么阴谋,我也绝对不会屈服。复仇更是不在考虑范围。那些卑鄙的行为,跟以血洗血没有两样。”
“尹杉先生,你知道在战争里最先牺牲的人是谁吗?是那些尚未睁开眼睛的婴儿,以及老人。我在战后的混乱期曾与母亲大人巡视东京地区各地,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愕然。在恶劣的卫生环境中,因为染病动弹不得的孩子们,依然有在向我微笑。结果翌日他们只能化为冰冷、满是苍蝇的尸体。”
圣天子用力摇头。
“绝对不能再发生那种恐怖的事。我必须实现和平的目标。不是空谈而是透过行动。”
圣天子双手合十,摆出祈求的姿势。
“尹杉先生,我无法忍耐这个世界散布更多悲伤的种子……”
男人对她的发言有些惊讶,随后沉默了几秒。
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个死老头会坚定的说,不会出卖对她的忠诚了。行走在灼热腐烂的间隙里,当伤痕累累,力气耗尽,哪怕是已经不相信了,但仍会忍不住抬头,仰望清澈夜空上的星光。
诚挚而温柔。
但是。
“你会死的很早,更可能死的很惨。”尹杉讽刺的说。
“是吧……不知道何时会死于混乱中。我的身体已经能够生育,大家也都有在提醒我,要尽快着手继承人的事。”
洁白无瑕的女孩平淡的叙述着。
“但是比起为了留下有能力的基因而进行服务性质的生产。或许是我的傲慢吧,我更想要一个爱情的结晶。”
“你的愿景为什么总是美好的呢?”
看着她,尹杉垂下眼帘,声音冷酷。
“幸福是虚无的,当人们都饥饿时,有人找到一块面包,他是幸福的,当人们都有面包,有人找到吃上熟肉,那他是幸福的,当人们都吃饱,有人听到了音乐,那他是幸福的。幸福就是这种粗浅的,对比的产物。幸福有时也是固定的,你想得到一份,别人就会失去一份。人们说爱不分大小,可被区别对待的人,终究是比不过被命运垂怜的幸运儿。”
男人冷笑出声。
“这个世界继续遵循着原始丛林的弱肉强食的规则。只是所幸,开花结果的仁慈社会,还存在着施舍这种行为……你想要毫不肮脏的实现你的理想,不,是你的空想,恐怕也只能依赖施舍了吧。”
圣天子没有偏移过目光。
“我不想放弃。”
“那就要能将空想化为实质的力量!”尹杉忽的重声说。
女孩看过男人那张胡子拉碴的颓废面孔,不自觉把声音压得极低。
“……你又如何呢?尹杉先生,你也许拥有力量,那么你有什么遐想吗?”
男人停顿了一瞬,他低头看着自己什么也没握着的掌心,盯着那常年握枪持刀留下的茧子与伤纹。他噤声良久,然后才缓缓的